饿殍遍地,
白鹿原上拥入一批饥民,白鹿原的族人艰难度日。大伙聚在一起商量对策,
白嘉轩一言不发,
鹿子霖直嚷嚷白嘉轩不负责任,气得垂头跺脚。白嘉轩哭笑不得,他不由得重提当日余粮的事情,如果鹿子霖自作主张将粮食瓜分了,哪有今日的困局?众人纷纷谴责鹿子霖自私,鹿子霖无言申辩。
仙草将家里的口粮都留给白嘉轩,看着脸色蜡黄的妻子白嘉轩很是心疼,他赌气不肯吃饭,仙草只得耐着性子哄他。自从土匪洗劫之后,白家一直过着紧巴巴的日子,
鹿三曾偷偷摸摸地将粮食换了钱,而今他后悔不已。
鹿兆鹏在乡野间救济百姓,他的行踪并不隐秘,但多日来国民党都不曾有动作,他心中惴惴不安,安顿好赈灾事项后决定连夜撤离。殊不知,岳维山早就盯上他了,夜色中国民党的特务们将鹿兆鹏所在的村子围得水泄不通,誓要让鹿兆鹏插翅难飞。时运不济,鹿兆鹏最终难逃国民党的魔爪,他下了大狱。昏暗的牢狱中,岳维山得意洋洋,他大言不惭地说共产党人都被剿杀光了,共产党没戏了。鹿兆鹏不敢苟同,他郑重其事地告诉岳维山:只要还有苦难和不公,共产党人就会一代代地出来。岳维山倍感惋惜,他发自真心地欣赏鹿兆鹏这样有信仰的人。鹿兆鹏对他不屑一顾,岳维山的信念是将别人踩在脚下,而自己的信仰是与民同甘共苦,他是不会背叛组织、不会背叛信仰的。鹿兆鹏软硬不吃,是个硬骨头,岳维山气得甩门而去。这厢鹿兆鹏性命危在旦夕,那厢
朱先生也是进退维谷左右为难。县里的赈灾粮食有限,流民们仅仅能喝到清汤白粥,而田福贤等人为了招待县长、书记,却准备的是白面馍馍和炒菜。朱先生体贴流民,他当众将白面馍馍和炒菜倒在清汤白粥中,清淡的食物里有了些许油水,这才是能填饱肚子的东西。田福贤拉着朱先生窃窃私语,朱先生当着县长书记的面高声道:为官者要与民同苦。朱先生声明大义,众人感动不已。
家中断粮生计难以维持,白孝文四处寻找吃食。他为了抢半个馍馍伤了筋骨,躺在炕上疼得直嚷嚷。
田小娥他,打算请
冷先生来看病,白孝文不想花冤枉钱将她拦下。田小娥灵光一闪,她说起当日捡到的那包大烟,早就听闻大烟能止疼,于是她欣然递给白孝文一管大烟。罂粟的味道让白孝文通体舒畅,他神清气爽地说道着:这才是人间极乐。看着享受无比的白孝文,田小娥心中隐隐不安。白孝文走投无路将房契抵押给鹿子霖,看着窝囊的白孝文,鹿子霖哀叹:白家算是完了。鹿子霖好吃好喝地招待一帮人,而后让他们去白家拆房子,鹿子霖媳妇于心不忍,鹿子霖却阴阳怪气地说“就许他白家扬眉吐气,还不许我鹿家伸胳膊蹬腿”!叮叮当当的拆房声传来,仙草和白母急得团团转,
白孝武和鹿三抄起家伙要找鹿子霖算账,却被白嘉轩拦下来。白嘉轩让白孝武冷静想对策,白孝武醍醐灌顶,他笃定地说会盖上更体面、更大的房子,白嘉轩欣慰一笑。白嘉轩扣下满仓,鹿子霖不得不亲自到白家保人。鹿子霖挺直腰杆站在白嘉轩面前,白嘉轩让鹿子霖将墙一并拆了。拆墙必定要两三天功夫,这帮人要吃掉鹿家多少粮食,鹿子霖虽不甘心也得硬着头皮答应。鹿兆鹏被严刑拷打,他却不肯透露支言半语。与此同时,鹿兆鹏被抓的消息传开,
白灵和老韩计划着劫狱。